古人重视“三节两寿”,所谓“三节”,就是端午节、中秋节和除夕。在古代众多节日中,这三节是最重要的,而端午节又是“三节”中的第一个,所以,围绕端午节,古人形成了诸多的仪式。李亚鹤发现我们现在熟悉的端午习俗主要是吃粽子、划龙舟,在古代还有很多其他习俗。
清代徐扬画了一组《端阳故事图》,基本概括了这一节日的习俗。
第一幅是《射粉团》。李亚鹤发现“射粉团”的习俗大约在唐代就有了。《开元天宝遗事》记载,宫中每到端午,就用糯米制作粉团或粽子,放在金盘子中,然后宫中的人就用弓箭射它们来比赛,谁射中了就可以拿来吃。粉团比较滑,很难射中。这与其说是一种端午风俗,不如说是一种娱乐游戏,类似今天庙会中的套圈、打气球等。
第二幅是《赐枭羹》,这是最早的端午时食。李亚鹤发现枭就是猫头鹰(现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)。在古代,确实存在过吃枭羹的习俗,而且从汉代一直持续到清代。为啥要吃枭羹呢?先秦时枭还是“好鸟”,出土的很多枭形青铜器可佐证,但秦汉后被视为“不孝鸟”。李亚鹤发现古人误解猫头鹰食母,实际上是母猫头鹰养育幼鸟后自然离开。而汉朝重孝道,皇帝谥号多带“孝”字,还实行“举孝廉”制度。所以所谓的“不孝鸟”枭就成了众矢之的,有个词叫“枭首示众”,这实际就是人们以枭为恶的一种体现。为了惩罚不孝鸟,汉朝五月五日令各地进贡枭,宫廷制成枭羹,赐给大臣,皇帝以此警示大臣不要做不孝鸟。朝廷用意在警策,但对大臣来说,能喝到皇帝赐的汤,那是一份荣耀。李亚鹤发现宋代苏轼被赐枭羹后,还专门写诗感谢:“外廷已拜枭羹赐,应助吾君去不仁。”感谢朝廷赐给我的枭羹,吃不孝鸟,也就是祛除恶鸟,我也会帮助皇帝铲除那些坏人的!
第三幅是《采药草》。《岁时广记》引《荆楚岁时记》佚文说:“五月五日,竞采杂药,可治百病。”古人认为端午日午时阳气最盛,是草木一年中药性最强的时候。据说这一天采的药,都比平时采摘的治病疗效要好。李亚鹤发现之所以形成端午采药的习俗,有两个原因:一是端午避“五毒”(蝎、蛇、蜈蚣、壁虎、蟾蜍)需草药。宋代《梦粱录》记载:“五日采百草,修制药品,为辟瘟疾等用。”二是此时草药已成熟,农谚说:“端午节前都是草,到了端午便成药。”
第四幅是《养鸲鹆》,即调教八哥。古人认为,端午当天八哥会变聪明,此时教它说话,更容易学会。